2010年12月8日

二三事

為什麼會聊到這些,原因不明,很多時候話題就是發生得不經意。

2010年12月1日

[ ]

如果[,]是初識的距離    
[;]便顯得曖昧纏綿
 不    還比不上[......]來得經典     那是憂鬱說不清的留白

2010年11月2日

誰是誰的誰

夢見和誰誰誰,路過一盞盞香港昏黃的街燈,石磚路走起來的聲音空洞,讓這座城市化為午夜海螺的殼;與誰誰誰從表演會場走出來,脫離人群步上迴旋天橋,然後轉進九龍塘的坡道,他說著他的故事,順著路程的起伏,吞吐著讓他難過且無法呼吸的故事。

2010年10月24日

關於花

聽說,有人懼怕櫻花飄落的畫面,他們是這樣說的:
「千千萬萬片花瓣從天而降,但抬頭看樹上的櫻花卻似乎一朵也沒少,眼前暴雨般的花雨憑空出現又豪無止盡地下著,好可怕。」

2010年10月17日

紙巾

從香港回來前特地到惠康(也就是臺灣的頂好)買了兩大家庭包裝的Tempo紙巾,此行為被家人朋友稍稍鄙視了一下,畢竟在行李箱放衣服都不夠的情況下再塞兩大包既佔空間又不值錢的衛生紙,連我自己都覺得挺蠢的。

2010年10月9日

失語症

漸漸發現自己似乎得了失語症,能夠正常書寫或閱讀,卻無法正常與人進行溝通對話。腦海裡明明構思好一段句子,其文法辭彙乃至於內容已經修飾得近乎完美,甚至會有如下棋時模擬出對方可能的回應以及自己針對這些回應再進行的回應;可一旦化諸語言,偏偏就不是那麽回事;於是聽者疑惑、茫然、錯愕,我便報以臉紅羞愧,或乾脆假裝方才什麼也沒說地東張西望撥弄頭髮檢查指甲。

2010年10月4日

五百五十二次

突然想說一個七分真來三分假的故事,就發生在臺北某條路的盡頭處,有荒涼的建築物、荒涼的草坪、荒涼的課堂、荒涼的人、荒涼的話語;我在那荒煙蔓草中逗留的一年裡,時間顯得有點朦朧而不真實,每每習慣性整理回憶時都要往思緒邊緣處去打撈。

2010年9月26日

《書迷》

全書296頁,我從敦南誠品出來後在隔壁巷弄裡用一杯冰Bailey's Chocolate的時間將完成率推達第147頁。期間腦海出現「笨女人」三個字的頻率有點高,高到我無法就此忽視而必須妥善分析問題原由,畢竟能令我憤慨責備並且狠心下定論歸類的虛構人物在147頁以前從不存在,看《紅樓夢》各角色也只覺得人各有志或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的行為與我仍然隔著一本書的距離;《書迷》裡這「笨女人」離我太近,近到想把書摔到她臉上叫她清醒點,尤其看到她跟他糾纏到床上的那刻,那三個字已經到三唱三嘆也不足宣泄的地步。

2010年9月23日

如絲。如木

夢見一個俄國女子,近乎雪白的淡金色短髮,有點凌亂而不失性感,堅挺的鼻梁,雙瞳是灰藍的琉璃,身形修長纖細,白襯衫因而顯得過於寬鬆,紐扣隨意扣著,袖子也隨意捲至手肘;看似並不年輕,眼角有魚尾輕輕游畫過的痕跡,但她眼睛清澈,讓我覺得這軀殼裡住著的靈魂是無辜的、脆弱如剛出生的嬰孩。

2010年9月21日

消磨時間

每天換一家咖啡店去造訪
然後奢侈地把時間揮灑出去
拿來發呆    看書    聽音樂    照相

一壺熱奶茶    便可以滯留三個小時以上
純粹不想回家    也不想去任何地方    
不等人也不被等

just killing time




2010年9月19日

背誦







我不屬於任何宗教
但我喜歡那些被集體記憶的句子
像是千萬人合唱    自己的聲音不孤單
儘管背誦的當下    只有一個人







2010年9月10日

有意思的事



旅行的日子裡    失去網路     我開始用筆用最原始的方式敘述
感覺到達一種濃度    只能不斷書寫     潦草地粗糙地追趕腦海畫面
回頭翻閱    這些文字沒有邏輯    失去文法     但字跡用力又如此深刻

宿醉的那頁這樣寫著:

2010年8月31日

上海筆記

搭火車到杭州     單車遊西湖一整圈    蓮花旁有人結婚
雜貨店老闆娘和年輕伙子吵架
搭計程車到龍井山上茶莊   司機說有外國人在西湖畔打聽西湖的方向
遠離塵囂的山林    那兒有一檯祖傳的炒茶爐
好的龍井是清澈的
天黑    下雨    在火車上睡著

2010年8月27日

所謂哭泣

羅蘭巴特有句被用到爛的經典:「眼淚的存在,是為了證明悲傷不是一場幻覺」;是的,所以我對流淚這回事從不吝嗇,甚至接近慷慨大方,前提是當下只有單獨一人。

在人前哭泣跟綁架沒兩樣,那是在綁架同情、綁架安慰、綁架人心,順便把罪過轉移到看見自己哭的人身上,讓臉頰上兩行清淚無聲地控訴:「看,就是你,你把我惹哭了」,看見的人是多麽罪無可恕啊,就算他壓根只是經過路過好死不死今年犯太歲瞄到而已,也必須低頭道歉,這一道歉便從此踏上不歸路,因為當事人清楚明白哭的原因跟你毫無關係,所以眼淚絕對流得更兇狠,讓你更加內疚,接著徹底地進行一場撕票行動,「你刺激到我了,你活該」彷彿可以聽見大珠小珠落玉盤時如是說。

這種綁票行為殘忍到近乎暢快,但隨著年齡增長,我愈發無法容忍自己如此,導致不小心淚腺一鬆,便搶在前頭先跟看見的人道歉,「對不起,沒管教好自家的淚水」;不要安慰,那些話我都知道,不要同情,那對我毫無幫助,你的心或許可以借我綁架一下,保證不撕票,不行就算了也無所謂。

要懂得哭,尤其是女孩,美麗的眼淚是給自己最好的禮物。悲傷其實不一定適合拿來公開證明,沒必要弄得像婚禮一樣人盡皆知,自己知道,愛你的人知道,就夠了。

2010年8月26日

購書

還是買了太宰治的《人間失格》,明知道看了會鬱悶,但最近愛上自虐。

胡晴舫的《濫情者》,過幾天應該會把她的《旅人》也搬回家。

2010年8月24日

國王與小鳥















午夜睡前看電影就要有夢中重演的準備,尤其看完電影還不知死活地抓了本1Q84上床,兩個畫面性很強、故事內涵又很厚的東西混在一起,注定我接下來的睡眠不會好過。


2010年8月23日

海上八月


這是一段適合看海的八月,適合張開雙手讓海風纏繞指間吹出漣漪。


然後去旅行。

2010年8月22日

南方吃麵

喜歡讓別人在麵跟飯之間做出選擇,如果他說麵,我會跟他開始聊大山大海大草原,以一種無疆界,任語言流浪的心態;如果他說飯,我便會跟他聊小橋流水人家的柴米油鹽醬醋茶,用一分憂愁三分率真的輕快。

Believe in

To believe in 和 To believe 在中文裡都解為「相信」,但兩者有著微妙的不同,多一個 in 是比單純的Believe更深遠的「相信」,從後面接的名詞用法一看便了然: to believe in 常常接的是 God。

宗教並不是我的主題,我要說的是,用相信宗教的那種深度去相信生活中的大小事、他人、自己、未來。不論本身是否已虔誠於上帝神明,但如果人生能夠 really believe in something,在茫茫人海中,這個人往往特別亮眼。

2010年8月21日

直走


朋友生日在「直走」,第一次去的時候,有人跟我說那家店開在完全不「直走」的地方,確實,我在巷弄裡兜轉了幾趟後決定跟隻野貓走才找到「直走」。

半瓶的Baileys加牛奶、一杯教父、一杯加州檸檬,酒精濃度恰到好處,是能讓我暢所欲言又神智清醒的味道。唸中學時期不斷嚮往這樣的日子,大半夜的跟一群朋友喝酒聊天,掏心掏肺的聊、無憂無慮的喝,沒必要把自己灌醉,但需要一點朦朧,再加一股傻勁。喝得爛醉這件事,無論男女,都不好看。

2010年8月19日

《完美孤獨》

偶然聽到莫文蔚出的新專輯《寶貝》
正好是自己喜歡的調調
呢喃的    適合一個人在城市間晃蕩看著天空    用耳機把自己隔離起來聽的歌

《完美孤獨》


曲︰莫文蔚 詞︰林夕 編︰Terence Teo 監︰張亞東

「我這些年的生活都是離不開陌生的環境,每晚都可能睡在不同的飯店床上,可是對著一張又一張不一樣的床對我來說又可以是那麼地熟識,這種錯覺會讓我慢慢喜歡孤獨的感覺,我在寫這首歌的時候就是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歌曲當中有一段沒有歌詞只有"嗚"哼唱著的,是這首歌曲的副歌的部份,當中我跟林夕有共識都認為沒有歌詞其實已經代表了千言萬語的孤獨感,沒有別的文字能取代,而歌曲的名字也是蠻分裂的感覺,孤獨到一個完美的地步是怎樣呢?你們體會過嗎?」

2010年8月18日

巴士情結

一直覺得地鐵或捷運之類的交通工具活像是地底下蠕動的蟲隻,不見天日地在城市腳下結網鑽洞。有時擠在車廂中間,幻想若身上所有報時和資訊工具都失靈,然後在此地下住上幾天,外頭究竟是晴或雨,朝或夕都無法判別;所謂完全擺脫時間,大概就類似這樣吧。

但我實在不喜歡被時間拋棄的感覺,與其在千萬條暢通無阻的蟲洞裡穿梭自如,我情願在地面遭受塞車的焦慮,至少我知道是被時間日子牢牢綁著,我的靈魂飛不遠。

所謂書與書店

十年前,寒暑假回臺灣幾個禮拜裡必定有一天是留給書店,印象中有會員制的書店,就會有一張寫著爸爸名字的卡片,每踏進金石堂或誠品書店便有久旱逢甘霖的感動,於是空著箱子來,然後載滿書本,哪怕超重也要扛回香港。那是飢渴的年代,一家人像是鬧糧荒似的抓著架上臺上的書,買了還捨不得立即翻開,媽媽說:「乖,留著回去慢慢看,現在看飽,回去又得熬好幾個月。」是啊,要存起來,吃完一遍吐出來再吃一遍才划算。

2010年8月16日

被雨水喚醒

這幾天總是在睡,睡到天荒地老,睡到不省人事。

窗外雨水滴滴答答的,睡醒時發現天花板透滿了雨滴的影子,像沾了水的墨,暈開,如果多加幾筆大概就成了一幅桃花扇。

如果每天都如此這般被喚醒,也挺美的。

一雙城事:飛砂走奶

香港一直在變, 燈火閃耀熄滅換個顏色再著亮;但茶餐廳裡的時鐘似乎被故意調慢了。當外界事物被快速記憶爾後悵然離去,回頭望時已是滿目蒼夷,偏偏茶餐廳裡常餐特餐午餐晚餐還是老樣子。

2010年8月15日

花布


昨兒夢裡看見太陽底下曬著一整片豔紅的花布棉被,風大時微微晃動,千萬朵牡丹就蕩漾開去。

那紅,紅得辛辣、猖狂,印象中只有冬天寂寥無聲的夜晚才能將她壓得溫順些。這種豔麗其實不耐看,盯著瞧久了便愈覺燙,不把眼睛挪開些還真怕燒到自己身上。花布裡我是最不待見這明目張膽的紅,但夢裡頭那花海配著蔚藍的天,心也不自覺蕩漾了去似的;睡醒時喃喃著「闊氣」二字,大把大把的紅,用得確實是挺「闊氣」的。

2010年8月14日

雷吉娜劉

Taiwanese.
With a little bit Shanghai, a little bit North;
18-year in Hong Kong, 1 year London.
Living in a Cantonese world, with a Mandarin soul.

出生於臺灣,成長於香港。
在臺灣跟倫敦畢業後,目前於香港從事媒體公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