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無從把握的

某天把瀏海剪了，額前一小戳頭髮經過理髮師手起刀落，懷中髮削片片。
我對著這些落髮感覺到異樣的陌生，怎麼就像幾秒前活生生的東西突然死了似，明明是身體一部分卻絲毫不覺得有分離的疼，是自己的東西又不像是自己的。

在這城市的光影間，我時常體會到時間的風聲，張開臂膀擁有全部，又似乎什麼都沒抓著。偶爾駐留一陣子，看久一些；更多時候，景象晃著快速向後掃過，只看得到色塊。

漸漸事情無法說準，或是本來就無從把握，擁有過的激動就像某天穿越巷子曬到的陽光，片段而深刻，還來不及好好思考，雖沒有忘記但已想不起來。

我想，這是種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