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

朋友生日在「直走」，第一次去的時候，有人跟我說那家店開在完全不「直走」的地方，確實，我在巷弄裡兜轉了幾趟後決定跟隻野貓走才找到「直走」。

半瓶的Baileys加牛奶、一杯教父、一杯加州檸檬，酒精濃度恰到好處，是能讓我暢所欲言又神智清醒的味道。唸中學時期不斷嚮往這樣的日子，大半夜的跟一群朋友喝酒聊天，掏心掏肺的聊、無憂無慮的喝，沒必要把自己灌醉，但需要一點朦朧，再加一股傻勁。喝得爛醉這件事，無論男女，都不好看。

店裡有認識也有陌生的，大家聊天無關過去背景，開場白用不著介紹姓名，用的是真心話；尷尬的、婉約的、豪爽的、誘惑的，男女生們一個眼神或語調，答案是什麼其實根本不重要，聽著看著，連挑個眉毛都會是可愛的，連帶出好陣子歡笑。想起偶然去過姊姊朋友的生日會，同樣的遊戲，玩起來就容易往猥瑣裡走；儘管罐頭裡依舊是那菠蘿，過了期就變了味。

在旁邊欣賞朋友吞雲吐霧的姿態並等待皺眉時有點悲愴的神情，裡頭的故事隨著煙草味飄近又一陣風散在半空，我還是無可救藥的喜歡別人的故事，雲裡道來，霧裡聽去，覺得自己也跟著活了趟。

今天聽到好多故事，都被我收藏起來，過個幾年興許會釀出罈好酒。

送給壽星，以及直走中遇到的各位一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